台下,忽然一片寂静。只闻台上红裳女子笛音袅袅,一曲《牡丹芳》,牡丹芳,让众人感觉眼前百花齐放,天香国色尽显一般,百转千回,余音绕梁,荦荦不觉,曲毕,天色已暗,台上灯光被打起,月下院内一片寂静,掌声雷动,不时有人喊:“好!”
百花结萝莞尔一笑,如月下嫦娥一般给众人款款施了个礼,又转头给一边的灵儿使了个眼色,众人只觉台上一片灯光一暗,忽然一束银光打在了百花结萝的头上,光晕中粉花飞舞,落英纷扬,只听台后不知何人又将笛声吹起,比之刚才台上女子更显音律婉转,丝丝沁人心脾。
百花结萝心下一阵,怎的不是琴声换做笛子了呢?也不管那么多,便又按照计划,皓齿轻启,歌声宛转如黄莺。
“牡丹芳,牡丹芳,黄金蕊绽红玉房。
千片赤英霞烂烂,百枝绛点灯煌煌。
照地初开锦绣段,当风不结兰麝囊。
仙人琪树白无色,王母桃花小不香。
宿露轻盈泛紫艳,朝阳照耀生红光。
红紫二色间深浅,向背万态随低昂。
映叶多情隐羞面,卧丛无力含醉妆。
低娇笑容疑掩口,凝思怨人如断肠。
浓姿贵彩信奇绝,杂卉乱花无比方。
石竹金钱何细碎,芙蓉芍药苦寻常。
遂使王公与卿士,游花冠盖日相望。
庳车软舆贵公主,香衫细马豪家郎。
卫公宅静闭东院,西明寺深开北廊。
戏蝶双舞看人久,残莺一声春日长。
共愁日照芳难驻,仍张帷幕垂阴凉。
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
三代以还文胜质,人心重华不重实。
重华直至牡丹芳,其来有渐非今日。
元和天子忧农桑,恤下动天天降祥。
去岁嘉禾生九穗,田中寂寞无人至。
今年瑞麦分两岐,君心独喜无人知。
无人知,可叹息。
我愿暂求造化力,减却牡丹妖艳色。
少回卿士爱花蕊,同似吾君忧稼穑。”
众人只见一抹红影一跃而起,辅以落地,台上灯光交错,只见台上女子轻纱曼舞,飘逸洒脱,比之刚才吹笛,更显身段婀娜多姿,莲步生花在脚下轻移,肩上长巾在手中飞舞,飞袂拂**,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
一双如美目,灵动婉转,似含碧水般清透,却又隐隐透出一某凌冽,让人觉得高傲不可亵渎。姬子重坐在台下,唇角勾起,微微一笑,看台上百花结萝舞姿轻盈如飞燕柔美,倒比上次更显得让人着迷,心里暗叹她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未曾发觉的?
台下众人都紧紧盯着台上那抹倩影,靖南王嘴上一笑,不自觉也被吸引,眼下竟不觉有几分后悔,自己也算是大度过人了,竟然舍得将这么妙的美人儿,说放手就放手,拱手相让送给了晋王。
百花结萝闭上眼,只听这音律并非姬子重所改编的那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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