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会向他辞行。」
宋悲风默然无语。
此时梁定都匆匆走进来,道:「有位叫慕清流的公子,求见燕爷。」
三人为之错愕。
燕飞讶道:「他在哪里?」
梁定都恭敬的答道:「他正在松柏堂等待燕爷。」
谢钟秀面容清减了,但仍是那么美丽动人,俏脸犹有泪渍,唇角似挂着一丝笑意。
刘裕心颤神震的揭开睡帐,在床沿坐下,帐被经香熏过后的气味扑鼻而来,泪水却没法控制的从眼角泻下。
自古红颜多薄命,但为何这种人间惨事却偏要发生在他身上,老天爷为何对他这般残忍?从燕飞的语调中,他已知道燕飞不看好这美女的病情,但他仍抱着一线希望,可是此刻得睹谢钟秀的容颜,方真正明白燕飞的话。
谢钟秀现在的艳光照人是反常的,显示燕飞的真气,的确燃点了她的生命力,但也像西下的夕阳般,霞彩虽是夺人眼目,但她的生命也到了日暮的最后时刻。
她能撑到这一刻,是否为要见他最后一面呢?
小楼上层宁静平和,伺候谢钟秀的婢女都退往楼下去,与谢道韫一起静待。
谢钟秀似有所觉,眼睫毛微微颤动。
刘裕强压下心中的悲痛,抹干泪水,俯身轻唤道:「秀秀!秀秀!刘裕来哩!」
出乎刘裕意料之外的,谢钟秀倏地张开秀眸,双目射出炽热的神色,然后不顾一切的坐起来,投进刘裕怀襄,用尽力气抱紧他的腰。
刘裕顿感天旋地转,宇宙无限的扩阔,直至天终地极的尽头。
他忘掉了建康、忘掉了战争、忘掉了过去的昕有苦难、至乎忘掉了可怕和不可测的未来。
刘裕探臂把谢钟秀拥个结实,随着从内心至深处涌出来的感情巨浪,轻声道:「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在这无比动人的一刻,他没有半丁点怨意,只剩下最浓烈的深情热爱。
谢钟秀在他怀内唤道:「刘裕!刘裕!我一直相信你会成功的。」
刘裕回到现实里,感受苦谢钟秀在他怀内的抖颤,全身生出针刺般的麻痹感觉,说不出话来。
谢钟秀从他怀里仰起俏睑,天真的问道:「杀了那奸贼吗?」
刘裕俯首爱怜地审视她的如花玉容,苦涩和悲伤把他彻底的征服。眼前的好女子仍是如此青春焕发,充盈苦灼人的艳光,谁能接受她会于此芳华正茂之时,遽然离世。
这是绝不可以接受的。
人力是多么的渺小。尽管他成为南方之主,对眼前的情况却是完全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发生。
谢钟秀讶道:「竟给他溜掉了吗?」
刘裕有点不知自己在说甚么的答道:「这个奸徒大势已去,不论他逃哪里去我都不会罢休,就算他逃到天脚底,我仍会追到那里去。」
谢钟秀用尽力气看他,向他传递心中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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