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多疑,见到了疑似先帝遗诏的东西,定会派人彻查,当年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被她处理的差不多了,唯独有一个人,她留着他就是为了今日。
果不其然,皇帝接受了这个事实。
“娘娘,那真正的遗诏在哪?安全吗?最近几日,奴婢在殿内做的印记被破坏的越来越频繁了。”
皇帝坐不住了,她住的地方,常去的地方怕是早就被翻了个底朝天了吧。
太皇太后看上去并不忧虑,她微微一笑,“自然安全,他永远找不到的。”
找不到,就意味着,他会受制于他们杨家一辈子。
要是他杀了她,杨家的人会找到遗诏,将真相公之于众!
如今支撑起大夔的,站在权势最巅峰的,不过一个谢家,白家,要是皇帝不念及旧情,和他们杨家翻脸,那他也别想再安安稳稳地坐在皇帝的位置上。
太皇太后摸着护甲,皇帝当真以为,自己对静安和静安夫婿做的那些事都无人知晓吗?还是说,扮演宠爱的兄长久了,早已经忘记了当年手上的血债?
要是让静安和谢行蕴知道了自己丈夫,自己的父亲,是死在皇帝的手里,他还能得到谢家的忠心?
桩桩件件,皇帝身上也不干净。
就算到了那时候,杨家不畏强权揭露这一切,也会名传千古……只有白家棘手,白老将军和先帝关系极好,白家儿郎又是皇帝一手扶持的,到时候恐怕会站在皇帝那一边。
不过倒也不必惊慌。
难不成谢家和杨家联手都镇压不住白家么?正值多事之秋,皇帝承受的住南诏王丧子的怒火吗?
他想要鱼死网破,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太皇太后笑了笑,并没有把这些考虑说出来,忠仆虽然忠,却也只是个下人,除了自己,她不相信任何人。
……
白羡鱼早早画好了画,墨余等到江嬷嬷离开,才快速向她禀告。
“昨夜江嬷嬷带着幽兰散步时,属下听从国师您的安排,让孙大夫在路上偶遇了她们,现在孙大夫已经接手了幽兰的治疗,日后国师有什么想问的也更方便。”
“好,我知道了,帮我谢谢孙大夫。”白羡鱼把画卷在自己的袖子里,接着抖了抖,和昨日一样用枝条打开了门。
因为早就和孙大夫打过招呼,他一大早便去给幽兰服下了安神镇定的药,现在幽兰正躺在床上休息。
“阿兰。”白羡鱼翻窗进去,笑着走到她床边,“看这个是什么?”
幽兰看起来尤其的文静,就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忽然乖巧起来,浓眉大眼的盯着她看,“烤鸡!”
“答对了!”
“爹爹真好!给阿兰带这么大的烤鸡!”在幽兰心里,白羡鱼的地位又高了一点,她笑起来的时候完全像个正常的少女,只是语调幼稚了些,“比江姨给阿兰带的烤鸡大好多呢!”
白羡鱼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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