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凤艳如蒙大赦,再看向白羡鱼时眼眶微热,“羡鱼,你也别怪姨母刚才说话难听,姨母只是心急,你不知道方才那个少年目光有多凌厉,好似立刻就要将他们判去午门斩首一样。”
白羡鱼见得多谢行蕴处理公务的样子,对她们的反应颇为理解。
“他就是这样,姨母和外祖母不必放在心上。”
余老夫人犹豫片刻:“你还肯认我们?”
白羡鱼很自然地笑道:“若是没有外祖母你们,现在只怕不仅没有阿娘,也不会有如今的白家,外祖母你们,更是从未用关系索取过任何东西,对羡鱼也好,羡鱼自然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情。”
余凤艳心里过意不去,“都是伯泉和茂平不好,现在他们身体受损,又被吓得屁滚尿流,定是长了些教训的,我一定会好好说说他们,让他们改过自新。”
白羡鱼微微一笑,“能改过自新最好,外祖母,你说你曾经想过带我去阿娘的住过的地方瞧瞧,不知何时有时间?”
“随时都有时间,只要你想去,外祖母就带你去看看。”余老夫人回忆起过去,也是有些感伤,“咱们搬去大宅子之后便很少去那一块了,你要去的话,我先让人去收拾收拾杂草。”
白羡鱼想了想,浅笑道:“那便后日吧。”
“好,那今日外祖母就让人去打扫,你……如今住在何处?”
“外祖母让郡守府的人传个话便好了。”
“好。”余老夫人含泪点点头,“那伯泉的事情?”
白羡鱼知她们心急,若是她不去求情,谢行蕴便是明日将他们杀了她也觉得不奇怪,毕竟那日,他已经极为克制了。
他早已习惯了生杀予夺,这次奉皇令而来,手中的权力也极大。
“我今日便去找谢行蕴。”
余凤艳抓紧了拳头,“那少年会听你的吗?”
方才说白羡鱼求情一定有用的是她,现在担忧的还是她,只因那镇北侯府的小侯爷看起来就是个冷血无情的。
白羡鱼顿了顿,“会的。”
从前的谢行蕴她没有把握,可现在的谢行蕴,会的。
和两人聊完,白羡鱼准备进府,抬步便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白景渊站在四角天井中央,长身玉立,身旁站着江淮瑜,二人同时看向池中莲花。
“三哥!”
白羡鱼笑了笑,“你来了。”
白景渊微微一顿,幽深的眸子霎时显露出几分柔和,“小鱼儿。”
江淮瑜看得啧啧称奇,不免多看了白羡鱼一眼,白景渊在他和谢行蕴面前从未露出过和颜悦色的一面,谈话办事眉头始终紧锁,偶尔轻描淡写地瞥人,也像是能洞穿一切阴谋诡计一般锐利。
现在却对这个妹妹如此温和,倒是让他意外。
同样让他意外的还有谢行蕴,从某种程度而言,谢行蕴和白景渊都是不会轻易表露情绪的人,白景渊是白羡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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