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沐拿着匕首的手一直在颤抖。
眼梢的红渐渐弥漫开。
就连黑色的瞳孔都被染上了几分血色。
他没动。
战夜离就往前一步，主动把胸口顶上匕首，夜沐吓到了，拿着匕首急忙后退，手腕却被战夜离一把抓住：“不刺？”
“战夜离！你疯了！”夜沐咆哮着，用力往后退。
他的力量不如战夜离。
无论怎么用力挣扎都没有用。
眼看着战夜离的胸腔已经见了血，夜沐的眼睛已经红到极致，泪水氤氲了出来：“战夜离，别让我更恨你！”
“恨我？”战夜离继续往前：“你到底是恨我，还是舍不得我？你知道，我对你下不去手，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会还手，不会反抗，你既然恨我，为何不刺？”
血流淌下来。
衣襟红了一片。
夜沐咬着牙，用尽所有力量张开手，把匕首扔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战夜离：“战夜离！你，你不要逼我！”
战夜离眼神更危险了：“夜沐，你把匕首扔了，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夜沐脊背一寒。
浑身僵硬住，咬着牙喘着粗气瞪他。
“我给过你一次机会，仅此一次，现在你把匕首捡起来，还可以继续杀了我，要是放弃这一次机会，夜沐，以后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
“战夜离！！”夜沐没捡匕首。
眼神里对战夜离似乎更痛恨了。
慕云乔才旁边看热闹看的很来劲，忽然战夜离回头对着她打了个眼色。
慕云乔一愣，认栽的叹了口气，道：“夜沐，你是不肯接受战夜离，还是不肯接受世俗异样的目光啊？”
夜沐瞳孔狠狠一缩，如同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战夜离站在那，没出声。
慕云乔靠在树上，笑道：“你害怕，你不敢面对被少主爱上以后将会出现的一系列麻烦，不敢面对异样的目光，更不相信战夜离可以帮你摆平一切，所以，你逃走了。我相信当初要不是你也给了战夜离一些喜欢的信号，战夜离不可能不顾意愿强你，所以你们发生关系，是半推半就，也属于你情我愿，我猜的没错吧。”
夜沐抖得更厉害了。
低下头，眼神凶狠，却说不出话。
“既然你也情愿的，事情发生后就不该让战夜离一个人面对。战夜离选择你，要承担的东西比你更重，却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你，后来不是也跟着你离开了属于他的天地，来到陌生的地方，这些，你都心知肚明，却还在推脱，你在推什么呢？战夜离真的如你所愿回去娶妻生子，你就会满意了吗？一定要等到真的失去了，才看清楚自己的心吗？”
夜沐低着头，眼神中万千思绪翻滚着。
慕云乔也就说这些多，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战夜离站在一旁等夜沐的回答。
半晌，夜沐都低着头，一动不动。
战夜离自嘲的笑声让夜沐浑身一抖，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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