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人一封奏疏,将昨日之事,上报了离帝。
“请圣上,替国子监做主。”
“请圣上,替老臣孙儿做主。”
金銮殿上,龙椅上的天子,居高临下,俯视着诸臣。
当今圣上,丰功伟业,登基二十余载,对南离,对朝堂的掌控,都非普通天子可比。
皇座上的离帝看起来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但这位圣上,不好骗,也不好糊弄。
一朝帝王一朝臣。
这位明君底下的臣子,面对帝王,都战战兢兢的。
离帝不开口,底下的诸臣也不敢出言。
良久,离帝才出言问道:“刑部尚书何在?”
一位穿着枣红色官袍的文官出列。“臣在。”
“交给你们刑部侦查,朕倒要看看,哪位皇亲国戚,可以随意焚烧朕的国子监藏书阁,可以随意击杀,朕的臣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不管是藏书阁,还是林阁老,都是他离天阔的。
离帝此话一出,刑部尚书心里就有了底。
圣上这意思,不管是哪位皇亲国戚,都尽管查。
“臣,遵旨。”
御书房。
刑部尚书将这两日调查好的结果呈上御览。
偌大的御书房寂静无声,唯有离帝翻阅奏折的纸页响。
“这些日子,可有谁在藏书阁顶楼?”
要烧藏书阁,没道理路过一二楼不点火,一路目标明确直上三楼。
“回圣上,前几日,徐监正和梁副监正给开了通行令,这张通行令给的是季言安。”
“季言安?哪个季?”离帝追问道。
“四季变换的季,他是落霞山裴大儒新收的六弟子。”
离帝指尖轻敲桌案,眼射寒星,双眉浓密,人至中年,却依旧没有蓄须的他,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年轻许多。
圣上不言,刑部尚书只得继续禀道:“季言安平日都在顶楼阅卷,就事发那一天早上,正好去找了梁副监正研讨文章,没有去。”
离帝眼底精光四射,天天在,正好那天不在,哪来这么巧的事?
“你重点追查那两个黑衣人身份,和他们背后的主子。”
侍立在一侧,存在感极低的小太监将刑部尚书送出御书房。
看着年纪不过二十出头的小太监,刑部尚书却客客气气地弯腰相询。
“何公公,您看,圣上的意思是,这季言安,我查不查?”
小盒子面色白皙,眯着眼睛笑得像个人畜无害的少年。
“圣上没提,你多此一举作甚?”
刑部尚书懂了,躬身施了一礼,道了谢,才转身离去。
“圣上,您有何吩咐?”
离帝这才出言道:“你去查查季言安。查清楚点。”
小盒子疑惑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
离帝扯起嘴角,学着某位故人的作态,嘴里却咬牙切齿道:“查他个底朝天。”
林府。
林回风这几日也不断派人出去,暗查那两个黑衣人的背景。
他想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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