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补充道:
“她出宫了,你回去看罢信便懂,看完后立即烧掉。”
咏微居然出宫了?李侍尧闻讯大惊,想起傅恒在场,他只得掩下心中疑惑,将信收好。
完成使命的东珊总算松了口气,将将自屏风后方走出来,迎见的便是黑着一张脸的傅恒,似乎对她颇为不满。
这会子东珊也不需要顾忌他的感受,懒得问他又在置什么气,道谢后拱手告辞,刚抬步却被他拦住去路,东珊停步,震惊扬首望向他,
“总不会让我请客吧?我身无分文你是知道的。”
难道在她眼里他就是这么小气之人?不悦地白她一眼,傅恒强咽下本想说的话,东珊先行一步,他本不想管她,坐上马车后又觉得不妥,遂命图海跟上她,当马车行至她身边时,傅恒抬起修长的指节,掀帘对正在夜幕中步行的东珊道:
“有车不坐,傻不傻?”
听到动静,东珊也不看他,悠哉悠哉地向前走着,“小九爷的好意我心领,我可不想再欠你的人情。”
“那你继续,指不定路上遇见几个熟人,还能寒暄一番。”道罢他气定神闲地放下帘子,再不多劝。
下一瞬,马车停下,东珊掀帘而入,弯着眉眼笑悠悠地给自己找台阶,“我寻思着街上有点儿冷,还是马车挡风,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劳烦小九爷送我一程。”
果然她就是吃硬不吃软,非得吓唬她才乖。
傅恒遂命图海先去宁琇家,东珊却道不回自己家,“我要去表姐咏微家,她身子有恙,我去陪陪她。”
想起她今日所说的帮人捎信儿,又想起咏微才被遣送出宫,傅恒顿时了悟,“所以那信是咏微写给李侍尧的?”
“瞎说什么呢!”
尽管东珊否认得干脆,傅恒也能看出她的眼神明显闪烁,看来他真的猜对了。
既然她不愿明言,那他就继续装糊涂,送她到海大人家中。
夜间进宅,东珊不敢走正门,准备从后巷的后门进去。
马车停在巷口,她才掀起棉帘下去,冷风顿时钻入衣领之中,冻得她紧抱臂膀,轻嘶出声,
“这巷子好黑啊!”
随后而下的傅恒将马车中备用的堇色衣袍拿过来展开披于她肩上。
厚实的织锦棉袍瞬时遮挡住周遭四窜的凉风,东珊惊回眸,便撞进他那幽深明亮的眼底。
这般细心的举动在她看来有些匪夷所思,不禁在想他又在打什么主意?思量半晌,只想到一种可能,
“你喝醉了?”
这不小看人嘛!自图海手中接过灯笼,傅恒送她进巷子,“才二两而已,跟喝茶无甚区别。”
若是没醉,可怪异的行径又当如何解释?“那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是啊!他为什么要给她披袍子呢?她冷不冷管他何事?灯笼发出的微弱光芒投映在狭巷之中,能勉强照亮前路,却照不清他迷茫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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