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青珏为他查看身体,正是这位小药王断定,他身上所埋银针都去除干净了。没有隐患,兆庆帝才放心地让他住到公主府。
这几天他人在宫中,几乎每天都能见到朱青珏,偶尔被他施针问诊,又被迫喝了几付苦药,听到这人名字,下意识就觉得胃酸。
水筠还想细问,景尘没给她机会:“我实在累了,你回去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水筠心说再待下去不过是徒惹他厌烦,便体贴道:“那我走了,师兄快休息吧。”让人推至门边,转身之际,又对他道:“明日师兄要去司天监吗?”
“嗯。”他得空就要到坤翎局走一趟,看看余舒是不是有事找他。
景尘分心,就听见水筠雀跃的声音:“那我早起等你,我们同去。”
余舒早上起床右眼皮就不停地跳,出门前特意卜了一卦,卦象结果让她特别无语。
“这是什么鬼卦,桃花劫?我哪来的烂桃花?”她揉揉眼嘀咕着出了门。
到了坤翎局,还没进门就见文少安杵在外院门口等她,见到她人,两步迎了上来,低声耳报:“右令大人一早就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太承司新来的那位水大人,两个人正在楼下议事厅说话,似乎是在等你呢。”
余舒心道一声晦气,大早上见瘟神,呸呸。
“我知道了,咱们进去。”
来到东阁门前,果然看见景尘和水筠两个人在上头坐着,底下陪着谢兰和任一甲他们几个下吏。
正巧今儿个是初一,人齐了可以开早会了。
景尘和她一样,虽然有上早朝的资格,但因为任期不足三个月,没通过考核,暂时不必初一十五进宫面圣。
她一进门,座下众人纷纷起身同她问早,就连景尘都站了下,水筠没起来,她也起不来,哈哈。
余舒内心嘲笑,自己给自己寻乐子,一面与众人回礼,一面挑了座儿坐下,抬头便对水筠一笑:“太承司不忙吗,水大人一早就来我们坤翎局串门啊?”
——没事又来找事了吧你。
水筠同样笑眯眯地回她:“是我来得早了,不像余大人,卡着时辰呢。”
——再晚来会儿你就迟到了,看我不记你的过才怪。
景尘不知看没看出两人笑里藏刀,轻咳一声,对水筠道:“我们要议事,不便有你在场,你且回吧。”
他出声撵人,水筠毫不生气,听话地应声:“那我先到别处看看,一会儿再来找你。”
景尘想让她不用来了,还没开口,水筠就让人推着她走了。出门前不忘扭头盯上余舒一眼,那神情那笑脸,无一不像是在示威。
余舒暗翻白眼,扭头对上景尘包涵歉意的眼神。想怪他都怪不起来,反而有些同情,沾上水筠这根搅屎棍,这辈子都别想清净了。
可怜呐。
照常议事后,余舒跟着景尘两个人上了二楼。
“水筠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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