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桐商量怎么对付太后。
“这次三门湾之事,太后反应过来,必定知道是您在后头捣鬼。”若桐眼珠子一转,忽然道,“您说,要是皇后娘娘知道了,会帮您还是帮太后呢?”
“她?当然是帮太后了!”载湉嗤笑一声:“你难道还指望皇后跟太后翻脸?”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静芬之所以能坐稳这个后位,全靠慈禧在后面撑腰。理论上来说,她就是跟光绪翻脸,都不会跟太后翻脸。
但要是人人都能把持住自己,以利益为先、用最理智的方法行事,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爱憎别离的事了。
若桐瞥了小皇帝一眼。今年的初秋格外炎热,他只穿了一件洋纱直缀袍子,袖口收得很紧,包裹住青年劲瘦结实的小臂,握笔写字的那只手,比钢笔上装饰的白羽毛还要白净透亮,透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骄矜贵气。
这孩子就是童年过得太苦了,才会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有性别魅力这个东西。
前世他单方面宣布跟皇后老死不相往来,结果孙殿英还从皇后的梓宫(棺材)里盗出当年他们大婚时候,光绪赐给她的铜镜、玉梳等物呢!
若桐想来忍不住往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哼道:“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跟太后翻脸?刚进宫的时候人家不是还喂你吃葡萄呢吗?”
“你是说害朕胃疼了三天那次?”载湉觉得自己十分冤枉,委屈道,“朕都那么惨了,你还能吃醋?”
“我为什么不能吃醋?就吃醋就吃醋!”换别的男人把我的遗物放在棺材里试试,看你酸不酸!若桐捏起拳头,锤了他两下,才霎时反应过来。
天呐,我这是在做什么呀,就算是十年后的光绪也不知道皇后放了什么东西在棺材里,何况眼前这个少年版的?我怎么不分青红皂白混赖起人来了呢?
若桐骤然间觉得十分难堪。
三世为人,她唯一没扮演过的角色就是母亲。自从那天因为给孩子起名,她忽然情绪崩溃大哭不止,吓得景仁宫上下大惊失色起,她才意识到,原来怀孕不是揣个枕头在肚子里那么简单。
这个孩子会耗费她的体能,占用她的精力,牵动她的情绪。旁的若桐都可以忍,唯独情绪波动这一关最让她感到难为情。
她原本是一个冷静自持、逻辑清晰缜密的人,现在却沾着点风雨就忍不住大吵大闹。从古到今,女性领导人最被人诟病的一点就是缺乏理性、感情用事。
凭借三门湾事件中结交德意志公使夫人的功绩,她在帝党众人面前取得了仅次于载湉的威信。她必须跟身体里暴涨的雌激素水平做斗争,保持清醒,把众人的这份敬畏保持下去。
载湉见她跟个炸毛的小猫似的,忽然发脾气在你身上一通乱挠,挠完又发觉自己错了,只好心虚地坐在那里生闷气。他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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