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煌夜知道前朝有过一位平民宰相,叫董无秋,提出过不少文治主张,昌盛大燕,深得太上皇的宠信,后来不知怎么地,他突然辞官退隐乡间,不知生死,至今下落不明。
也许是赵将军的口若悬河,让煌夜想的有些远了,回过神来时,赵将军和李宰相都在劝他早些做决定。
“这些少年要成长为殿下的左右臂膀,还需要不少时日的锻炼呀。”李宰相如此言道。
“望殿下早日决定吧。”赵国维也作揖说道。
煌夜谢过两位重臣的美意,也口头选定了几名少年,正式的的聘定要在亲眼见过他们之后再做定夺。
对于此,皇上没有任何意见,又吃了一会儿茶点,才放了他回来。
在寝帐内,煌夜脱去外袍、玉带,一个红衣太监就捧着洗脚盆进来了,如今他贵为太子,就得由内府的太监随身伺候。
用老公公的话来说,这些活计交给粗鄙的童仆,总归是办不好的。
“你叫什么?”煌夜问跪在地上的太监。
“奴才李德意,给太子殿下请安了。”
这个公公大约三十岁,白面细眉,眼睛一笑,就像白狐狸似的透出一脸的狡黠。
也许太监大多是这样,善于拍马奉承,奴性十足。只是煌夜一想到这些日子里,伺候自己入寝的卫卿,那双乌黑晶莹、顾盼生辉的双眸,清澈纯净,不免心里有些排斥李德意。
“殿下,老奴给您宽衣了!”
李德意原是殿上太监,伺候皇帝早朝的,一时改不了尖细嘹亮的嗓音,煌夜点点头,便抬高双臂,让他脱去锦衣。
一番洗漱沐足之后,李德意便出去了,把铜盆交给小太监,然后自个儿在营账外值夜。
“有事您就叫我,奴才就在外头。”李德意点头哈腰地说。
“嗯。”煌夜还没有睡意,便拿起一卷兵书翻阅起来。
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好像过了一年那么长,云妃那里要是稍有差错,他这个太子就该搬去天牢住了。
“卫卿……”煌夜突然想到,自从回来以后就没再见过他,让他下去,还真的就不见踪影了,不,想必他是躲起来了。
煌夜放下根本没看进去的书卷,躺在软榻内情不自禁地想,卫卿说不定再也不敢靠近他了……也罢,随他去吧!
煌夜觉得气闷地长叹一口气,翻转身子,面朝里侧而卧。
营账幕布上绣着朵朵祥云,在夜里就是暗黄色的一片,而在营账的底端,倒映出一个小小的黑团子。
“嗯?”
煌夜吹熄了身旁的烛灯,外边月色皎洁,这黑影就更加清楚了,是弓着脊背,扎著书童发髻的卫卿。
他是守在那里吗?就跟往日一样跪坐在软塌边上,且默不作声。
“他是一只小狗吗?”不知为何,积郁在煌夜胸口的不悦感都一扫而空,嘴角甚至勾起了一抹浅笑,但是他没有叫卫卿进来,而是就这样躺着,看着他蹲守的身影直到一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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