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太子尚在,便大不必皇帝再费如此苦功,招揽群臣,泣血托孤。
傅鹤延深深叩了一首:“臣必当力佐新帝,不负陛下所望。”
皇帝这才移开眼,仰头望向那位已隐隐脱离他掌控的傅大丞相。
这曾是他为太子选中的近臣,亦是而今这个王朝里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
位极一时,权倾朝野。
但凡有任何旁的选择,老皇帝必要赐他一死。
可惜他全无旁的选择,唯有倚靠朝中众臣,勉强搏一把,赌傅长凛果真表里如一,无心皇权。
老皇帝咳出一口血来,音色嗡然,不成人形:“傅丞相,朕要你辅佐新帝,守望江山,永不得反。”
傅长凛拱了拱手,暗下却望着远处默然跪着的小郡主,许诺道:“臣遵旨。”
皇帝遂松下一口气来,全无意识地软瘫在榻上。
侍奉在一旁的御医蜂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替皇帝诊了脉,灵丹妙药与银针一并下去,勉强吊住他的性命。
第三日外头风雪渐消,竟已逐渐显出停歇之势。
皇帝昏睡不醒,却仍有一口气在。
众人皆以为他大约便要熬过这场暴雪,却不想第四日时,老皇帝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天昏地暗地呕了大片的血渍。
未至午时,便已彻底没了生机。
暴雪停在第四日的当晚,他终究没捱过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暴雪。
皇帝崩逝,国丧。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崩逝,吃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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