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万般不愿，也只得无奈的放弃自己先前的天真想法。
而如今汉室，布一尺，作价才十一钱而已……
“我要做的，不是某一个东西，而是一整个工业体系啊……”
刘荣不需要‘发明’纸，只需要在已有的基础上改进工艺，制作出相对精细、可用作书写的纸。
至于原因，自是因为不远处的喧闹……
但在再三斟酌之后，刘荣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或者说是将纸的制作暂且搁置了下来。
如是想着，刘荣只一阵摇头唏嘘，目光也漫无目的的撒向车窗外。
除此之外，纸张制作那过于简陋的工艺，也使得纸的价格，必定无法在高位维持太久。
而在禁卒带回详情之后，刘荣只悠悠发出一声长叹，便漠然下令马车入城，不必理会那老者。
“虽然没啥用处，但好歹是实打实的奢侈品。”
长则三两年，短则四五月，不可避免的工艺泄漏，就会使得纸跌落‘奢侈品’的行列。
“不成想，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奢侈品上……”
但今日这一遭，让刘荣隐约明白了一些事情。
但刘荣不可能不明白，秦老匠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却也只是皱起眉，并未做出其他反应。
“——以烧瓷做开端，日后烧陶、烧砖，也会顺利一些。”
想法捋顺，刘荣也终是长呼出一口浊气，从没能在少府大展身手，狂爬科技树的失落情绪中彻底调整了过来。
“无论是做出一种新甲具、新兵刃，还是给少府找一条新的赚钱路子，都是一样的。”
只是马车走着走着，就在临近长安城西城门：直城门的位置停了下来。
相较于其他‘后世来物’，纸在如今汉室，是有一定的基础的——这个时代，已经有较为粗糙的牛皮纸了；
“至于这钱怎么赚……”
便是一向沉着冷静的公子刘德，此刻也是眉头紧皱，显然也是对车窗外发生的一幕感到恼怒。
而这次，为少府量身打造的奢侈品……
秦老匠话说的隐晦：材料不难找、制作不繁杂，却能卖出大价钱的东西。
绢布至少还能洗，还能反复用呢！
“说不定连玻璃，也能在这个过程中，被某个幸运儿‘偶然所得’？”
车窗内，刘荣冷声一语，随行禁卫当即领命而去。
刘荣最先想到的，是纸。
不多时，那禁卒便已经打听清楚情况，当即折身朝着马车走来，并未插手那老者和两名‘狗官’之间的事。
便是洗不干净了，也能直接染成深色，当成碎布来用。
念及此，刘荣便也只得将纸的是暂且搁置，留着以后发一笔横财，或是当做利益交换的筹码。
刘荣不想做出一些徒有其表、华而不实的东西出来，给穿越者群体丢人。
“——回去再说……”
换而言之，要想完成这项壮举，刘荣首先得是汉天子……
“瓷吧。”
老者身旁，却是两位身着官袍的内史官吏，其中一人左手持简，右手执笔，似是在记录；
另一人则撸起衣袖，极为蛮横的抢夺着老者怀中，那已经沾满泥尘的米饼……
想明白了这些，刘荣便再度望向窗外，思考起了瓷器制作的具体细节。
···
“大哥！”
“——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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