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在维持着自己作为师傅的尊严，但是，瞥向楚凡的目光中却透着复杂。
有这样天赋的徒弟，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或，两者兼有。
“这件事情……不宜张扬。”许久后，古暮烟面色凝重的对楚凡交代道。
“徒儿明白。”
经她提醒，楚凡猛然惊醒。
一直以来他处事都极其小心低调，也深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
当然，最主要还是对古暮烟的信任，毕竟小西瓜师傅从一开始就没对他藏私，他下意识的便没将古暮烟当外人。
可以想象，若是传出程门药铺一个学徒，在短短数日时间就提炼出二品药液的事情，在泽山城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即便是程呈保他，也未必能够躲得过暗处的冷箭。
楚凡毕竟才练气二重而已，没有多少自保能力。
当下，他对小西瓜师傅的感激更深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师恩，不如就……以身相许吧。
就是不知道师傅愿不愿意。
就目前来看，应该是不愿意的。
“你能明白就好。”
古暮烟还真有些担心他少年心性不知收敛，当下又道，“即便是程主……”
“砰！”
她话还没说完，炼丹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敢这样直接闯进来的就一个人……程童鸢。
“师傅。”
“小师弟。”
接着，程童鸢的目光就落在了古暮烟手中的药液上，下一刻，她就出现在古暮烟身边，目光直直的盯着那瓶药液，然后惊喜的道，“师傅你突破了？！”
原本送她过来，都已经在下楼的程呈听到小孙女的惊呼顿时脚步一滞，然后就返回了炼丹房前。
“二品药液！”
程呈眸光一凝，然后大喜，不动声色的走进炼丹房，然后关上门，才道，“为古大师贺！”
入门中阶！
至少，在泽山城是绝无仅有的。
他的眼光果然没错。
他在古暮烟身上可是投入了大量资源的，不然，以她的年龄，不可能有练气七重的修为。
古暮烟看了一眼楚凡，心下叹息一声。
现在，想隐瞒也来不及了，毕竟，她精神力可没有入门中阶的强度，是不可能提炼出二品药液的。
既然瞒不住，她也只能道，“这药液并非是我提炼。”
“呃？”
程呈愕然，脸上的喜色尽去，但是对古暮烟的态度上依旧没有改变，“古大师辛苦了，这药液去钱几何，程某给古大师补上。”
他显然是误以为这是古暮烟购来研究的药液。
“不是师傅炼制的啊。”
程童鸢心情也如若从云端跌落下来，一脸失落。
“程主事，接下来的事情，希望你能不传三人之耳。”
古暮烟一脸肃然，程呈有些疑惑，但还是保证道，“古大师放心就是。”
“此药液，为楚凡炼制！”
古暮烟深吸一口气，然后看向楚凡。
“小师弟？！”
程童鸢一脸诧异，下意识的说道，“这怎么可能，小师弟才做学徒不到十天，而且他才练气二重……”
程呈第一时间也觉得不可能。
楚凡的由来，他已经查清楚了，主要是黄门山区域最近不太平，而楚凡和夏雨、柳水儿又恰好对上了。
自然，他也就清楚了清风洞发生的一些事情。
在清风洞楚凡的精神力天赋没有展露出来，他觉得很正常，毕竟，楚凡也才突破练气不久，但是，在这短时间内，他就突破到入门中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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