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官司虽然没打赢，但李总依旧对他们很客气，只是说话时，眉宇间挂着担忧，显得颓废很多。
姜词和陆星瀚简单的点完菜，就听李总搓了把脸，道，“这两天，我差不多撑到极限了，如果这场官司没打赢，我就得收拾东西，从公司滚蛋了。”
他说完，也没等姜词和陆星瀚搭话，径自端起酒杯，对姜词说，“姜律师，你也别心里有太大负担，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输赢我都能接受。”
和寰宇的这案子，李总前前后后问过很多律师，知道姜词能做到这步，已经是尽最大努力。
姜词说，“事情还没到绝路，还会有转机的。”
李总一笑，并没有太相信这话，嘴里却说，“对，天无绝人之路嘛，我就不相信，我的运气会那么差。”
能够把公司做成现在这样，李总本身就不是轻易服输的，话音落地，也重新燃起希望。
“接下来，姜律师有什么打算？”他问。
姜词把质检部门的方向跟李总说了一遍，对方听完，眼睛立马亮起来，对啊，这也是个办法，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看来，这官司还是有希望的。”他脸色涨红，有些激动。
“嗯。”姜词点头。
陆星瀚始终保持着沉默，等李总差不多冷静下来，这才出声道，“李总，关于这点，我希望在开庭前，只有你知道。”
李总下意识问，“为什么？”刚说完，他很快反应过来，“那证人反口，是因为出了内鬼？”
其实想也知道，以那厂长的表现，如果没有寰宇的人再次去敲打，怎么可能临时变卦。
他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发现厂长会出庭作证的事情，身边至少有七八个人知道，想要查出来是谁，恐怕还得费些功夫。
陆星瀚适时出声，“其实，出卖李总的，正是你身边的秘书。”
乍然听到消息，李总脸色骤变，他捏紧酒杯，好半晌过去后，冷笑道，“好啊，掏心掏肺，竟然养出条白眼狼。”
说不寒心，肯定是假的。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李总也没纠结，很快调整好心态，说，“这件事，还麻烦两位先别泄露出去，我打算，等开庭那天再好、好、清、算。”
最后四个字，他说的咬牙切齿，显然对背叛他的人恨之入骨。
“李总放心。”陆星瀚和姜词保证。
事情说完，服务员正好端着菜上桌，陆星瀚不动声色的把糖醋排骨转到姜词面前，自己则倒酒跟李总说话。
这些事他做的漫不经心，姜词看了，心里有些复杂。
这么久以来，她明里暗里拒绝过无数次，陆星瀚就跟听不懂似的，扭头就能继续笑着对她好。
姜词想着，伸筷子去夹菜，忽然，一股味道飘过来，她一闻到，胃里立马翻滚起来，她忙捂住嘴巴，起身跑出包厢。
陆星瀚心里一紧，把脚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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