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欢颜收回目光，又福了福身子，“多谢太子殿下，既然如此，臣女就先告退了。”
只不过，那个自己到底是何样子，他就不得而知了。
“多谢沈……”楚欢颜话未说完，目光对上沈迟的那双眼睛时，突然愣了愣。
萧瑾之和楚欢颜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楚欢颜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臣女无事，只是沈大夫看起来……有些眼熟。”
沉默片刻后，萧瑾之笑了。
自己之前派人调查过云辰的底细，但奇怪的是，除了对方曾在江南露过面这一点之外，几乎没有查到任何消息。
“臣女不敢。”楚欢颜站起身，“太子殿下误会了，臣女只是担心他不懂规矩，未免失礼，所以想着解释解释。”
可对方当时看起来明明是个中年人，容貌也和此人不同。只是这双眼睛，着实一般无二。
这双眸子有时候似乎在透过他，看向楚欢颜心中构想的那个自己。
楚欢颜抬起头，迎着萧瑾之的目光，“殿下终究是殿下，臣女不敢僭越。”
小姐故意这般说，是为了维护他？
此人，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
“这位小姐不妨尝一尝。”
“好，多谢。”
楚欢颜还未应声的功夫，萧瑾之已经让人上茶了。
“是臣女叨扰太子殿下了。”楚欢颜福了福身子。
“沈大夫，你这是又想骗人给你试茶吗？”萧瑾之偏头挑眉“不喝，拿下去。”
“楚小姐，怎么了？”萧瑾之问道。
一翠玉，一白玉，算不得格外上乘，但也不差。
萧瑾之看着自己一句话就立刻请罪的楚欢颜，心头冒出几分无奈。
怎会这般的熟悉，就像是……上一世的那位大主顾。
“殿下，这是在下新研究的药茶，听说殿下有客人在，所以特意送过来，请殿下和客人尝一尝。”
是害怕吗？不像。
“眼熟？”沈迟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应该呀，我今天早上刚换的脸。”
救命之恩……
“楚小姐特意强调，莫不是担心孤对你这个护卫做什么？难道在楚小姐眼中，孤就那般由着性子，随意惩罚他人吗？”说到后一句，萧瑾之语气微微冷了些。
楚欢颜这还是第一次找上门，看在他今日心情着实不错的份上，便帮楚欢颜演上这一出。
“沈迟，你别在这祸害……”
“略备薄礼，还望太子殿下不要嫌弃。”
“太子殿下会这么做吗？”楚欢颜不答反问。
“太子殿下掌管大理寺，臣女自然是来请求殿下手下留情的。只不过臣女也知道，这件事情毕竟关系到朝廷法度，所以臣女也不敢奢求殿下一定相帮。”楚欢颜神色平静，语气从容。
这会子功夫，茶到了。
“罢了。”目光落在那对摆件上，他对着秦离挥了挥手，示意他将东西收好，“楚小姐这东西孤就收下了，只是孤这个人，素来公正严明，不会因为是楚小姐的弟弟便徇私枉法。”
云辰飞快的皱了一下眉头。
救命之恩？
“殿下，在下这一次改良了配方，保证不仅对身体有益，而且味道极佳，清香悠远。”沈迟语气里透着一股子诱哄的意味。
云辰脸上看不出喜怒，感受到萧瑾之看过来的目光，他也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目不斜视。
“是。”楚欢颜应声，重新落座。
不过上茶的却不是侍女，而是一个看起来容貌普通，但周身气质不俗的年轻男子。
是恭敬吗？又似乎比恭敬多了些什么。
后者伸出手，接过了沈迟递过来的那杯茶。趁机凑近了几分，闻到他身上那股清新中又夹杂着些许苦涩的味道。
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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