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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输的地方,还是因为那些过去?
“对不起。”楚欢颜双眉蹙起,“但我不想骗你,也不想装傻充愣,装作什么都未感知到,然后……继续让你替我办事。”
“因为他和我们两个人不同,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的处境其实未必比我们好上多少。明明面对不公,可是他却坦荡平和。也许心底依旧存着委屈和不甘,但他并没有被这些情感所吞噬。”
迎着云辰的目光,楚欢颜沉默了许久,久到云辰甚至以为她不会开口回答之时,楚欢颜才喃喃道。
云辰依旧没有说话,但却在楚欢颜出房间后,僵硬的迈步跟在了她后面,直到二人一同走到了后园之中。
云辰僵硬的心头猛地颤了一下,这句话力道十足,像是在他心头裹着的那层寒冰上敲开了一丝裂缝,紧接着坚冰沿着缝隙崩裂开来,片片坠落,让心脏得以重新跳动。
“但我爱的那个人,是小姐你。”云辰坚定开口。
楚欢颜走到房间门口,“想去后园走走吗?”
楚欢颜在回廊之上站定,好一会儿过后,才轻声开口:“云辰,你是不是喜欢我?”
只不过……
云辰的维护已经超过了对救命之恩的报答,还有他之前说的那些话,实在让她没办法不往这方面想。
“原来……小姐看出来了。”
那时,她甚至都不记得,曾经爹娘对她的爱,师父师娘对她的疼惜,她所记得的,只有入骨的毒药,只有被抛下的恐惧,以及穿透心脏的冰冷利箭。
如果云辰自己愿意留在侯府,那自然没什么。但如果对方留下来,是因为对她的喜欢,那她希望云辰能够抛开这一点,真正选择他想去的地方,想走的路。
“那小姐喜欢萧瑾之是因为?”
楚欢颜缓缓吸了一口气,“可我,喜欢萧瑾之。”
“你并不比萧瑾之差,我也从未将你们二人放在一起比较过。”
楚欢颜抿了抿唇,她的确看出来了。
云辰注视着楚欢颜的侧脸,“所以,是因为看到我便会让小姐想到那些不好的记忆吗?”
楚欢颜笑了笑,收回目光,视线再次落到那已经落尽了叶片的梧桐树上。
在刚刚重生之时,她只能将自己裹在那一层又一层的铠甲之中,连带着一颗心都厚厚裹住,只有这样,她才能在每个白天如同正常人一般生活,才能在每个晚上顺利的睡去。
像是终于扯下了层层掩盖,不再克制与压抑,清清楚楚的表达内心。
与其说是他留在宁安侯府帮小姐办事,倒不如说是他赖在此处,因为他贪恋感受到的这一切。
“云辰,我不知该怎么说,之前我对你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不涉及任何儿女私……”
“我知道。”云辰打断了楚欢颜的话。
“说得矫情些,若我们三个人都是被厚重云絮遮住的月亮,那他便是靠着自己刮起一股大风,吹散云絮,光华皎皎,月色无边。”
他素来是被人厌恶、唾弃,素来是见不得光的,可是小姐却愿意将他留在侯府,愿意为了他费心费力的去伪造身份,甚至愿意去承担他身份暴露的风险。
明明无人爱他,可他却偏偏知晓如何爱人。
而那样皎洁的月色,和那般明晃晃的爱意,实在让人很难不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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