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走开了。
萧衍这才回头对唐归舟和闻长青说道:“各自去准备吧,半个时辰后营门口汇合。”
“是。”两人齐声道,各自走开了。
萧衍回到自己的营帐,换好一身玄色劲装出来的时候,周明经就垮着一张脸在外间等着她。
“周医长”
萧衍以为又会有一番令人头疼的应付,却只见他放下药箱,兀自向外掏着一些瓶瓶罐罐,最后拿出一卷薄如蝉翼,光滑透明的东西,说道:“这叫莎衣,泄水御雨用的,你把衣服脱了,把这个附在你伤口上,可以避免伤口浸水感染。”
他闷着头,看也不看萧衍,又说道:“这些药都是些止血,止痛,还有促伤口愈合的良药,你带着,自求多福吧。”
说完就走了,留萧衍一个人心情复杂地脱衣裹莎衣。
帐外面李缙抄着手等她,见萧衍出来头也不回便向前走去,萧衍很识趣地跟了上去。到了马厩面前,李缙对着一匹玄色的马说道:“伐赤受了重伤,还在治疗中,你就骑我的吧。”
那匹马神气活现,健硕异常,是一匹八百里良驹,细看那光滑锃亮的皮毛在阳光下泛着紫色,很是迷人。
此马名叫“紫锥”,是李缙出京都的时候赵相国亲自为他挑选的,寻常是不让人碰的。
“阿缙”
李缙拿鼻孔出气,还把脸往相反方向偏了偏。
“阿缙,你信我,我没有把生命当儿戏,我向你保证,我会活着回来的。”萧衍几乎语重心长。
“”李缙的心里本就怜惜多过愤怒,被她这么一说,哪里还忍心继续和她赌气。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萧衍在他心里一直是很大气爱笑,不拘一格的。但去年年底时隔六年再回到京都,李缙似乎却很少看到萧衍笑了。
尤其从收到萧大帅的死讯,出兵西北到如今,萧衍总是独自出神,鲜少说话。肩上就像突然加了千斤重担般,苦涩难行。
可她偏偏什么苦难都往自己肚子里吞,蒙着头一往无前。
“你即便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萧大帅想,想必他在天有灵,也不会愿意看到你一直这样颓废自苦的。”
“我知道。”萧衍说得平心静气,但每个字都好似和了血。
萧衍一笑,扫掉阴霾,一捶落在李缙的肩上,说道:“你可得把金州给我看好了,这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抢回来的。”
闻言,李缙也笑了笑,说道:“放心吧,萧将军,末将一定替你守好金州等你平安回来。”
说着,闻长青和唐归舟也收拾停当,过来牵马。大家都选了或玄或枣,颜色偏暗的马。正准备出发,于信满头大汗地跑过来,拎着满包袱的干粮,让他们带着路上吃。
凉州北城门外的曲通河边。
天上一轮明月皎皎,照透青空万里。河边植物多为矮小的灌木类,间或几棵白杨,云杉,难以作为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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