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无法拼凑的碎片，正是刚才逃跑的两个同伴。

　　那辆从外观来看至少已经有十几年历史的老车轰然点亮大灯，灯光刺破雨幕的瞬间老旧的引擎就发出可怕的噪音，让人想起垂垂老矣的狮虎，现在这头老去的山虎正在干瘪的肺里吸入大量空气，准备让全身僵硬老化的肌肉不计成本地发力。毫无疑问这会是它的最后一次狩猎，而狩猎的对象是……

　　他是近百年来这个世界上第三个掌握这个言灵的人。

　　说到底执行部的人也都是一群疯子，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又怎么会在乎杀死一个或者几个杀手。

　　这些子弹的初速度接近三倍音速，出膛之后会在前进一段距离后随机散布成面积大约五个平方米的扇形阵。

　　雨幕的深处耀眼的火光像是火龙在吞吐气息，枪管如钟表的飞舵那样旋转着，子弹从九个位置九个角度飞泻出来，枪声仿佛雷鸣般震耳。

　　玻璃幕墙和二十厘米的水泥面形同虚设，漫天飞舞的玻璃渣反射出碎溅的火花，每一滴从天而降的雨都像是被点燃了。

　　昂热似乎并不惊讶，他轻轻抿茶，发出悠长的赞叹。

　　心脏的跳动像是远古的战鼓，骨骼咬合的时候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雨滴仍旧静止，甚至比刚才更加缓慢，那个沿着阶梯走上来的男人却浑然不受时间零的影响，那个人的黄金瞳如此辉煌，不逊色于刚才那位尊贵的君主，右手的食指上佩戴着古朴的指环，指环上雕琢着繁复的花纹。佩着指环的那只手中正握着一把冷锻钢花纹的折刀，折刀的表面泛着幽冷的青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呼啸的狂风突然变得炽热起来了，风卷起强烈的硝烟气息上升，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警报声从四面八方逼近，响彻夜幕。

　　“我们出现在东京就是为了保护那把可爱的小钥匙？”他微笑，路明非眨眨眼。

　　他的脸上出现狂喜的神色，近了，已经很近了。离开这个死亡穹顶的阶梯似乎就在面前，他已经看到了生的希望。

　　雨刷器开启，却扫不走小河般流淌下来的水流，注意到这一幕的人立刻将枪口对准这辆车的轮胎，因为那里面根本没有驾驶员。

　　男人几乎要忍不住跪倒了，他惊惧地意识到自己也犯了一个错误，一个足够要了他命的错误。

　　因为他的言灵是神话般的时间零。

　　昂热推了推眼镜，茶色的镜片下那双铁灰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暗淡的光芒。“出来了，九把枪子弹平均初速度是987米每秒。”他说。袭击结束后执行部立刻将那些机枪和尸体从现场带走了，随后随行的装备部专员立刻对机枪性能展开了检查，并且根据路明非的要求重点检查了子弹离开枪膛的初速度。

　　昂热的资料中他的时间零已经可以达到五十倍速，而那还是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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