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小小的三个字,却让谢澜的心跳慢了一拍。
窗外雨声喧嚣,但雨夜却是静谧。
隔壁没动静,估计窦晟也睡了。谢澜犹豫片刻,还是回了一条。
-病入膏肓:醒了,外面在下雨,我去倒个水。
-病入膏肓:我也。
他放下手机止住地叹气,用力揉了揉脸颊。
明明就住隔壁,搞成这样。
他无语下床,随手拎起水杯,推门出去。
软底拖鞋踩着地面没有一点声音,梧桐贴着谢澜的脚边跟他一起走,这猫一贯高冷,但有些黏人。每当谢澜在时,它一要跟在他身边,走到哪陪到哪,用软乎乎的毛蹭着谢澜的脚踝,脾性竟然和窦晟有点像。
一人一猫一起下楼,谢澜没开灯,就用手机晃着亮。
刚下了几个台阶,外面打了一个雷,他忽然觉得身后某处的雷声微妙地比其他方向传的清晰一些。
谢澜心一动,回头看去,果然见窦晟出了。
窦晟穿着格睡裤,上身是熟悉的黑背心,头发有些乱。
他手上拿着手机,站在楼梯顶端,冲谢澜勾了勾唇角。
梧桐罕见地轻轻叫了一声,说出是咪还是嘤,像在人类撒娇。
外面是一个闷雷,谢澜的心情却忽然变得好。
他无声地掉头上楼,站在楼梯顶端,低声:“胃疼了么?”
“早就疼了。”窦晟叹气,眸掩过一丝惆怅,“早知回了,难得生病,还以为能得到男朋友的安慰呢。”
难得生病?
谢澜无奈,小声说,“胡秀杰说你高一时也犯过病,以给你批了三天晚自习的假。”
窦晟嗯了声,“初的老毛病了,轻易犯,每次犯病就要难受三五天。”
提起初,谢澜止住地往窦晟父亲的事上想。窦晟像是知他想什么,捏了捏他的手,主动:“人果然能因为心情好就亏待身体,心情会好,身体却会恢复,亏大了。”
谢澜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忽然蹙起眉。
久没提起窦晟从前的事了。
从三峡回,他和窦晟的关系就有些微妙。
他们亲密,在若干个有意无意促成的时刻,偷偷拥抱接吻,心跳和悸动。
但好像谨慎,窦晟像在小心维护着一层薄薄的窗纸,敢去戳破似的。而谢澜总是在仓皇忘记深究,知觉已经快一个月了。
直到这次旧事重提,谢澜才忽然想起一件事。
他看了窦晟一会,状似随意:“你那时候心情是怎么好起的?”
按照窦晟前的说辞,多半是他谓的“光”。
光是谁?
窦晟愣住,“啊?”
谢澜没吭声,是看着他,过了一会,窦晟才降着声调“啊”了一声,“是个拉小提琴的,天天听他的曲,陪了我挺久,渐渐就好了。”
拉小提琴的。
谢澜忽然想起前窦晟胡诌的暗恋象,心生出一丝难言的介意。
告白后,他一度以为拉小提琴的那人是在影射他自己。
他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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