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猜我今天去取药的时候看到谁了?”贺子羡本来闭眼假寐,忽然想到什么,扭头看向驾驶座上的宋越川。
身旁的男人好像跟平时不太一样,眉眼间笼罩着一层沉沉的阴霾,薄唇微压,似乎克制着某种情绪。
这人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是阴晴不定,尤其今晚更奇怪。
宋越面无表情地川目视前方,嘴皮子掀了掀:“谁。”
贺子羡凑上来,笑嘻嘻的:“小恩禾呀。”
“不过那小孩好像挺忙的,跟我说了句‘生日快乐’就走了。”
贺子羡自认为跟恩禾交情不错,但今天这样,比平时冷淡了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停在十字路口处,宋越川垂眸,修长如玉的指尖一下一下轻敲着方向盘。
见宋越川沉默,忽然激起了贺子羡的好奇心:“你跟恩禾到底怎么回事?”
“我当时还提到你来着,结果那丫头瞪我一眼,挺不高兴。”
宋越川心口一窒:“她想独立,我放她走,就这么简单。”
贺子羡不大相信的撇撇嘴,他跟宋越川兄弟好多年,跟恩禾混得时间也挺久,那丫头对宋越川什么心思,他都看出来了。
他侧目瞥向宋越川,微眯着眼,狐疑道:“恩禾该不会知道你跟赵欣夏奉子成婚的事了吧?”
贺子羡话音一落,忽然有股力量让他整个人撞向车门,宋越川的方向盘打滑,车头直直撞上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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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的灯柱子。
“砰”的一声响,整个车身都跟着前倾,车内的安全气囊瞬间弹出,两人都被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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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轻。
宋越川紧握着方向盘,撞上去的那一秒脑子里一片空白。
幸好宋越川刹车及时,两人都系了安全带,贺子羡懵了一瞬,揉着钝痛的鼻梁起身,睁大眼睛,惊魂未定。
宋越川拧眉,忍着额头上的刺痛,侧目看向贺子羡,“你有没有事。”
贺子羡摇头,除了脑子有点晕没什么大问题,但看到宋越川以后,他愣住,声音都有点哆嗦:“哥!有事的是你吧。”
车前的挡风玻璃破碎,玻璃渣子溅得到处都是,宋越川的眉骨处骇然被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鲜红的血液往外淌。
伴随着尖锐的刺痛感,宋越川眉心紧锁,疲惫地靠着椅背,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眉骨慢慢滑落。
贺子羡着急忙慌地拿过一旁的抽纸帮宋越川止血:“哥,你还清醒吗,我先送你去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头的引擎盖张开,冒着白烟。
宋越川拿纸擦了擦额头的血,若无其事地摇头:“我没事。”
宋越川明确表示不去医院,更不用叫救护车,顶着一脑门血跟个没事人似的。
贺子羡劝了没用,气得低咒一声。
这他妈跟躺在病床上的周景行一个德行,简直难兄难弟。
两人一块下车,凌晨的街头根本没什么人影,交警赶过来做笔录,还检测两人有没有酒驾。
宋越川来时只抿了一口红酒,酒精浓度没达标。
事后,邓助理赶过来将两人接走。
晚上到家,家庭医生早早就在等候。
挡风玻璃被灯柱撞碎,划到了宋越川的眉骨,处理伤口的时候,他一声不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伤口有点深,需要缝几针。”张医生顿了顿,语气温和道:“应该不会留疤。”
“不过要按时换药,这个苏小姐在行。”
张医生是宋越川的私人医生,前些年一直跟在宋越川身边,后来恩禾上高中的时候,处理小伤口的事,便全都包在她身上,让张医生省事不少。
又从一个人口中听到那小孩的名字,男人脸上的阴沉转而变得烦躁不堪。
送走张医生,宋越川顶着眉骨上的伤,一晚上没睡。
今天这场事故不是意外,是他走神了。
贺子羡的那句话,让他现在才明白过来。
恩禾的离开不是心血来潮的决定,也不是一时间想通的,大概长时间积攒的失望,终于心死。
见习结束,恩禾也从宿舍搬了出来。
她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存款,减掉之后的学费,还能撑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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