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之后便说要邀请他们在这里多留几日,然后欢天喜地地跑去通知别人了。
龚肃羽不明所以,下了马车舒展筋骨,等着看那姑娘去叫谁过来,远远望见一行四五匹快马撒腿飞奔而来,其中一人一身红衣,像天边一团赤色火云,脸上也围着红纱巾。
几人跑到龚肃羽面前勒马止步,背光面向他,他仰起头,在刺眼的阳光下微微眯眼,看清了马上之人。
这一瞬,在塞外异乡仿徨许久的龚肃羽胸口如遭重锤,目光定在那红衣少女脸上一动不动,呼吸滞涩,指尖微颤,耳中嗡地响了一下后什么也听不见了,只有心跳声仿若擂鼓。
整个世界似乎都静止了,连空气也凝结成块不再流动,只有那红纱在凭空飘舞,晃得他眼前一片绯色恼人震颤,耳目晕眩。
那双圆圆亮亮的小鹿眼,那对似蹙非蹙的柳叶眉,是蓝鹤!是他那个朝思暮的捣蛋儿媳妇!
他以为她死了,扎穿他的心脏,让它千疮百孔;碾碎他的魂魄,令它溃不成型;带走他半条命,独自逃离人间。
可她还活着,就在他眼前,手脚齐全,貌同初遇,恍若幻梦。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苦苦找了她那么久,每时每刻都在纠结于她的生死。他以为她已成枯骨,以为她还活着是他一厢情愿逃避现实的借口,以为找她不过是他不愿面对她亡故事实的懦弱,然而她居然真的没死。
真的还活着。
他的阿撵,终于被他找到。
几位是从大郑来的?那少女在马上居高临下俯视龚肃羽,开口朗声问他。
是蓝鹤了,这娇滴滴甜腻腻稚气未脱的声音,烧成灰龚肃羽也认得出,可是为何她装作不认识,看到他双瞳之中也毫无波澜。
其他人见到她也震惊不已,又被她问得呆住,青黛急欲开口,龚肃羽却抬手制止了她。
他皱眉无声注视蓝鹤,把她看得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临大敌,心中忐忑不安,又一头雾水,正想要再问,他却忽而展颜温和一笑
在马上俯视他人说话未免倨傲,你先下马,我再告诉你。
蓝鹤承认这人说得有理,但感觉他方才的眼神有点吓人,心里瘳得慌,说话听上去和和气气的,可又有一种无形的威严,也不知为什么就老老实实下了马,走到他跟前抱了抱拳,再一次有礼有节地问道
我也是汉人,不过我不记得自己名字了,这儿的人都叫我苏布达。敢问先生贵姓?可是从大郑过来?以前有没有见过我呀
龚肃羽心念急转,蓝鹤眼神纯真坦荡,不似作伪,她说她不记得自己名字了,那就是前尘尽忘,失忆了?她虽然还活着,但却不记得他了。
免贵姓龚,龚行天罚的龚,是从大郑来的。姑娘头纱遮面,在下不知你长相,如何答得出见没见过你呢
蓝鹤看这人似乎有些年纪,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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