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日本呢！鸡笼……抱窝！再敢胡言，小心我把你拖到衙门里去！”
胖子低头不敢接话，天津是东海的地盘，若是给人揪到官里，却是大不敬的罪名。
胖子的同伴连忙岔开话题：“真的假的？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
东海商人见胖子老实了，也不再追究。赵瑜习惯于引导舆论，而不是钳制舆论，东海国中少有因言治罪的案子，就算把这胖子拖到衙门里，也不过被训斥几句罢了，自己何苦费这力气：
“没看到最近从日本过来的商船一艘也没有吗？那些船队都给征去给大军运粮草了。那倭王捉了我东海的一个商人不肯放还，惹火了大王。大王发了狠话，要把倭国上下屠光！出动了十万大军啊！当初讨交趾、救长生才不过动了五千，那可是真心要把倭人都屠光掉……
我家大王可不是天祚皇帝、道君皇帝，真真是爱民如子的脾性，任谁犯了我东海治下的子民，都起大军报复。当年交趾王李乾德不就是杀了我家的商队，才死得那么惨？砍下的首级被涂了漆，现在还奉在太庙里！
这两年，武督帅在南洋灭国无数，一颗颗涂了金漆的脑壳给送进太庙，都能组成两支蹴鞠队了，也是因为我东海的商船在南洋被劫了，最后却找不出个凶手，大王一怒之下，干脆出兵把南洋所有国家一锅端了！”
前面说话的年轻人低声咕哝着：“打南洋有什么好，看看这两年南洋的香料都涨到什么价了？谁他娘的还用得起！？”
另一桌的一个商人耳朵尖，听到年轻人的抱怨，摇头道：“没看最近一期东海新闻吗？今年麻逸、金洲的香料大丰收，南面的香料价格已经跌下去五成了……半年前抢着下定的那几家商号的东家怕是要哭死，要么放弃三成定金，要么照原价硬吃下来，再怎么样都要亏个一二十万贯！”
“别家俺不知道，但盛和号可绝对不亏！”胖子又兴奋起来，口沫横飞：“他家一早就把订单转给了别人……涨了一成半卖的！只付了三成的定金，赚了一成半的钱，既不用付运费，也不需租库房。买空卖空，这一转手就是对半的纯利！”
“……还有这种赚钱法？！”一众哗然，“根本就是在骗钱啊！”
“老李真他娘的得出，精明过了头了！”一人骂着，但脸上的表情却说不清是佩服还是羡慕。
“女真人就要来了，赚再多钱有屁用！盛和号老李家在天津买了多少地，置了多少屋？女真人一来，全都要打水漂！”
胖子这时又说起了东海的好话：“别危言耸听！家产在南京道的要担心，老李家天津镇担心个屁啊，前几年给杀得那么惨，女真人敢来吗？！”
“保不准哦！……长生岛、旅顺州俺都去过。长生岛是海岛，守起来很容易。旅顺州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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