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前往言府做事的。若有,除去言府给的月俸,每月再多给二两官银,当然,廊州需留有这些人的家眷。”
“悬镜司……”梅长苏冷声说,“这个地方过于危险,稍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派几个机灵的人盯住悬镜使办下的案件即可,切记小心为上。”
“是!”
萧选如此信任悬镜司,他回京的序幕就由悬镜司查办的案件开始吧。闭目沉思,长长的睫毛掩下了眸中的寒光。
他,他要把大梁境内类似纪府这样的事都搜集起来,从中找出太子和誉王的势力范围,从而……
心,一阵阵揪痛。
梅长苏捂着胸口,身子慢慢下滑,眼前一片朦胧,恍惚间听到有人在说:
“小殊,你怎么能这样?”
“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别叫我,我没你这样的弟弟!”
“林氏没有你这样的子孙!”
不,不是这样的。
娘、太傅、景禹哥哥、父帅,你们听我说,我……
为什么喘不过气来了?为什么动不了了?为什么发不出声音……
以你的才智,你现在就能救百姓于水火,为什么要拖到回京后?
你拿百姓的福泽来谋取自己的私利,你和阴诡之士有什么区别?
不,不是这样的。
我……
甄平,甄平,我动不了了,我动不了了。
梅长苏一身虚汗,明明能感知一切,却连手指都动弹不了,这种感觉让他崩溃。
恍惚间,他想起蔺晨曾经说过的话:
长苏,若有一天你身体麻痹浑身无法动弹,记得千万不要慌,也不要试图移动身体,集中你的精神和力量,先试着动你的手指,尾指。
尾指?
对,尾指。
为什么?
十指连心,手指最敏感。
而尾指需要的力气最小。
想到这里,他慢慢地放松了身子,试着用全部的力气去动尾指。
不行,为什么还是不行。
梅长苏急得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敢想象口不能言、身体不能动的余生会怎样。
不能急,我不能急。
蔺晨说过这种情况很常见,特别是睡眠不好的时候,我……
这几天确实没睡好。
一定是的。
只是没睡好。
凭着执念,他试着抖动尾指,并试着用蔺晨教过的办法吸纳吐气。不知过了多久,当尾指终能随着心中所想移动时、力气也回来了。梅长苏缓缓地挣开眼睛,落日的余晖正照在他的脸上,他本能的用手挡了下金色的光。
能动的感觉真好。
“哐当!”桌头的瓷杯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公子,您醒了?”听到声响,候在外屋的半夏走了过来,瞧见一地的狼藉,目光一凝,视线触及梅长苏强装的笑脸时,忙道,“公子,您别动。”
说罢,半夏找来干布和托盘,将一地碎片收拾了才举步上前,拱手一礼道:“公子,容我给您诊个脉,晚些时候再去请晏大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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